【开栏的话】千年丝路驼铃悠远,七彩丹霞映照古今。临泽,这座被历史厚爱、被文化浸润的河西古城,从昭武九姓的商贸传奇到西游文化的奇幻印记,从红色热土的峥嵘岁月到非遗宝卷的悠扬吟唱,从千年小枣的甜蜜馈赠到蓼泉书院的琅琅书声,每一处风景、每一段故事,都是临泽文化的生动注脚。
即日起,临泽县委宣传部、县融媒体中心、县文联、县文广旅游局推出《文韵临泽》专栏,以短视频、图文、音频等融媒形式,邀您共探临泽文化的深邃脉络,走进昭武故地的历史烟云、聆听西游路上的弱水传说、重温梨园口的红色记忆、感受河西宝卷的非遗魅力、品味小枣之乡的农耕文明、触摸蓼泉书院的翰墨书香,以脚步丈量历史,用镜头记录传承,共赴一场跨越古今的文化之旅,一同见证临泽生态与人文的交相辉映。
我久久地凝视着蓼泉书院……文风茂盛的蓼泉,薪火绵延的蓼泉,在广大的河西走廊地域版图上,不过是一个微小的点,几百年来,却一直与响箭入云、胡笳声声的甘凉古道相生相伴。
据《甘州府志》记载,自明至清张掖先后设有天山书院、河西讲舍、山丹仙堤书院、临泽蓼泉书院等十所书院。在清一代,蓼泉书院是当时临泽一带的最高学府,是书院,也是学宫,祭孔和教育在这里相结合。书院设斋长管理,山长执教,经费为官助民捐,以本金发商生息,以息养院。大鸭翅人申大振、申缅胥父子及邑人乔彦、秦国英都曾在蓼泉书院执教,教化乡民,文风日盛。
历史上的蓼泉书院存在时间约百年,清道光三年(公元1823年),抚彝通判何贵孚于蓼泉城外东南隅创建蓼泉书院。作为明清至近现代临泽教育文化的重要载体,蓼泉书院不仅见证了地方教育发展历程,更培育了众多历史人物。在地方鸿儒的主持下,书院为河西地域文化的薪火相传、绵延赓续作出了突出贡献。
阳春三月,我从甘凉古道的最东端石硖口出发,在弱水流域的广袤土地上漫游,走过烽燧、原野、河流、村庄、城市……当我抵达蓼泉书院现址时,正午的暖阳正直射着大地,站在“蓼泉书院”牌匾下,仰视这座历史久远、高大的纯木质古铜色雕花门楣门框时,因为对院内历史包浆中的往事一无所知,而心有所忐忑。跨入门槛,首先跃入眼帘的是院内右侧一座水泥竖式石碑,上书“抚彝故地”,还有左侧长廊前的“博学之,审问之,慎思之和明辨之,笃行之,勤修之”两行字。
这一座西北边陲小县,这一幢百余年前的古老书院,蕴藏着如此深厚的文脉与学风。《礼记·中庸》的箴言在这里得以传承,恍然间,我仿佛触摸到了蓼泉历史文脉中那绵延不绝的文明密码,它们正在斑驳的木纹与褪色的墨迹间静静流淌。院内还铭刻有多副对联,这一副副楹联,给人以启迪和深思,一大批鸿儒学者以耿直的性情、坚定的信念、猛烈的才情,为一域文脉的赓续高擎烛火,烛照一方历史的苍穹。
在临泽,无论往昔还是今朝,这样的耕读文人从未缺席——他们是古老传统的守灯人,亦是新时代乡村振兴的践行者。
蓼泉书院的二楼是藏书阁和讲习厅,隔断敞开式的书柜整齐排列,处处弥漫着清新的书香气息。如今的蓼泉书院在创新性发展中延续着河西文脉,学者授业、文艺交流、沉浸式研学已经成为书院的常态。在这里,我们不仅感受到了文化的独特气韵,也见证了这座古老庭院的传承与焕新。
(作者:段猷远,中国作家协会会员,张掖市文联党组成员、副主席,祁连山国家公园张掖分局签约作家)
标题书写:师 瑚
编辑:刘 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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